アンやす-い

[文野篇]咱家楼下到底是干嘛的?




0.


谢邀,名字安溪,籍别种花,人在横滨。别问为啥,原因就是该死的新冠疫情突然成倍反弹导致全家在机场被拦从而没能及时回国,就连机票都作废了。

总结四个字,疫情害人。

我坐在家楼下的一家咖啡厅里朝对面的小伙伴抱怨横滨一点都不安全,要不是看在这里美食的份上早就收拾卷铺盖连夜跑路了balabalabala……

虽然这期间小伙伴一直忙于闷头干饭很少搭理我,但再怎么说他也愿意搭理我。再者,眼前这个小伙伴是第一个主动和我交朋友的人,所以我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耐心的。

「你慢点吃。」察觉到小伙伴的食量非同小可,我又返回到那个网站下了几个订单,内心暗自庆幸还好今天带了全部身家。「我再点两份,应该马上就送到了。」

好像是我说话声有点大了打扰了他干饭的兴致,小伙伴闻言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谢、谢谢你。过几天我会把饭钱还你的。」

唉。

还没熟络起来啊。

我无奈笑笑,看了看为数不多但至少不会挨老妈削的存额:「嘿哥们,你这么说可就有点见外了啊。」咱们是朋友,请你吃顿饭怎么了——我乐意请好吧。

话说小伙伴到底干啥的啊,这都一个上午了居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是我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碰巧撞见他肚子咕噜噜直叫的。

哪知小伙伴听我这话连连摆手:「不不不,今天是我麻烦你了!」

我知道这家伙倔,只能耸耸肩转移话题,把一大袋牛角包放在桌上。「那好吧,我不跟你犟。对了,这是我做给乱步哥的,记得给他。你们其他同事也有份,可别让他独吞了哈,省得牙疼。」

小伙伴提起大袋子朝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谢谢,乱步先生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我翻了个白眼,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名侦探要真开心了那就劳烦他别把我今儿又炸了厨房的事告诉老妈。这对我来讲比什么都好。」

不然我晚上就废了。




1.


说起我这个小伙伴,名字倒起得挺有文雅之气,然而揍起人来干净利落毫不手软,有亿点点老妈那味儿。

第一次遇见是追安里的时候无意在大街上看到有俩人玩你追我赶小游戏,前头赶的是个罪犯,后面追的就是我未来结成的小伙伴中岛敦。

说起来那也是一次我和那混账弟弟少有的默契配合。

我们全家人的异能没啥特别的,综合起来就是「五感强化」。安里的异能是「望天」,多亏这个他才发现爹带回来的那些装饰书有点门道;我的异能是「听语」,进阶以后就是鸟语我也能完完整整学给别人听。可惜只能听,不懂还是不懂。仔细一想,这进阶了其实跟进阶前没什么区别。

咳,扯远了。

那时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种花人我下意识地就决定帮助中岛敦抓住罪犯。可是那逃犯人高马大就凭我一个十六的和安里一个小孩压根儿拦不住。不过咱们种花有句老话说得好,叫方法总比困难多。于是我朝安里使了个眼色,开始了咱俩的堵截大法。

安里睁开眼,黑瞳转为红眸:“那里,对面马路有辆电动车没刹住闸!”

“了解。”我竖起耳朵特地挑个人少的小道准备来波挑衅后“请”君入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要怎么把那俩人引过来呢?

我不会故意骂人,除非生气,就问嘴皮子好的安里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冲我比个OK的手势,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事儿就放心交给他做。

我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在罪犯气急败坏地向我俩冲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脸上多了道血痕,八成就是那小子拿石子弄出来的。

我能说什么?

真不愧是你。




2.


就这样,我们按照计划跑到对面马路让那辆没及时刹住闸的电动车撞飞了罪犯,协助工作大获全胜。中岛敦对我们表示感谢的同时还不忘教育我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举动过于危险下不为例。对此我回答理解,毕竟咱们一介平民,家楼下就整天叮叮咣咣的不知道干啥反正应该是有事要办的样子,港口黑手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别提安里前两天还看到组合的白鲸在天上瞎晃悠,爹妈不知道可我俩通过网课和剪辑可谓深深感知到了组合的恐怖,一天天的可把我俩整得心惊胆战,生怕某一天就被组合干活波及没命咯。

我和安里对视一眼,同时掏兜,却悲催的发现咱俩貌似都没带手机,无法阻止中岛敦滔滔不绝的教育。这可咋整,总不能直接说他刚才的长篇大论咱俩其实一句都没听懂吧,还是我开了异能看了他的心理才将将明白他刚才在说啥。没带手机,老妈不在,咱俩现在根本没法和老外沟通。

哦豁,要完。

我只能硬着头皮比划手势说明我和安里的难处,艰难地跟执意要感谢我们的中岛敦交换了联系方式。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刚要离开拐角就有个穿着棕色侦探服戴着贝雷帽的眯眯眼拦住我们——和我差不多高,长得还挺年轻,应该也是个高中生——不过看那架势肯定是不打算放我们走了。

担心他是罪犯的同伙,又秉持着眯眯眼都是怪物的宗旨,我没硬莽而是薅住要过去的中岛敦挡住安里并偷偷叫他用异能看看能不能找条逃跑路线,实在不行作为在场的唯二战斗力我也只能莽了。

安里看了半天:“不行,三个岔路口都插了人……等等,旁边岔路口正好有一个提着东西路过的,好像是你们学校以前的数学老师……”

咋偏偏就是他。

回忆起即使出国数学巅峰也依然只有五十分的我扶额叹息。

算了,脸皮在这个时候算得了什么,那也总比没有强。虽然不知道老师后来为啥辞职了,不过我承认要不是没有老师我数学现在撑死只能考三十。不知道为啥,明明心里讨厌得不行后来却依然只认定这一个老师,就是新来的小姐姐人美声甜也比不上。

也就是说——只要突破这个家伙右边的阵线,我们仨就彻底安全了。

我戳了戳被自己死薅着的中岛敦,用生疏的日语问他能不能帮我个忙,待会儿别乱动——他好像认识那人,所以我就怕他一冲动下一秒变人质。

迟疑了一会儿,好在他最后答应配合我。

我曲膝下蹲,安里开了异能捧起一大堆石子二话不说照着那人脑袋就丢了过去。不过那人一动不动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他咋就不动弹呢?

——虽说人打傻了我们是要负责,但有安里的异能在,我相信我们完全可以自证清白。

后来石子都被赶来找我俩回家吃饭的老妈和楼下答应帮老妈找我俩的福泽大叔抄起家伙齐刷刷打飞,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拦着我们那人可能就是让福泽大叔夸上天了的江户川乱步。

谁叫福泽大叔平时那么吓人,和叔聊天我都得开异能才能缓缓自己的小心肝。

那么刚才他那么开心其实是……

「……没错,因为我认识乱步先生。」中岛敦尴尬地挠挠头开始自我介绍,「那个、我叫中岛敦,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该说对不起的那个是我才对,差点把福泽叔的宝贝打成猪头。」我戴上翻译器有板有眼反思自己,内心也是冷汗涔涔,要是福泽大叔知道这事不得砍了我。所以我的声音有点心虚,「对不起。听福泽叔说……你嗜甜,所以、所以……我可以用甜点,换一个朋友吗?」我自认自己的甜点发展到现在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毕竟炸了十年厨房现在只要是我做过的再做第二遍厨房就不会有事。

老妈闻言没有说话,安里难得没跳起脚和我顶嘴,福泽大叔愣了一下,江户川乱步更是转过身就要走。

……也是,刚才差点把人家打了,现在还提出交朋友,算不算假惺惺……太恶心了,自己也讨厌这样的人。老妈说得对,就我这样的,啥都不懂咋咋呼呼爱瞎说话还没眼力见,活该交不到朋……

……哎?

“真拿你没办法。”

是纯正的种花语。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忽然调转方向奔过来把我紧紧拥入怀中的少年,不知道该惊奇这个还是该对他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种花语感到震撼。

老妈好像用异能携福泽大叔和安里遁了,现场只剩三个人。这也难怪,家里目前异能没进阶的就只剩安里和祖母两个人了。

“乱步大人不和胆小鬼交朋友……”江户川乱步将头靠在我肩上闷声道,“除非你不当胆小鬼。”

啊,是别扭的关心啊。

这是我第一次被别人安慰。

感受着那份独特的温暖,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

这是梦吧。

一定是吧。

这是我第一次被别人拥抱。

我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他。眼睛又干又涩,视线一片模糊。终于压抑不住的委屈顷刻间化作豆大泪珠翻涌而出。那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失态。

“我叫安溪……我想要朋友……不要丢下我……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对他的真心,我毫不犹豫地大哭一场,发泄出所有悲伤与不满。

……只是后来哭着哭着自己好像就哭断片了。问发生了什么,连小伙伴都不愿意告诉我——当我问的时候中岛敦就已经主动提出要当我的小伙伴了,当时可给我感动哭了。

不过总感觉社死了肿么破。啊,好想连夜逃离这个城市。

发觉自己哭断片了后我当时的心情就跟从福泽大叔那里知道自己和江户川乱步差了十岁那样复杂。

再知道他是名侦探,并且把我那次为了做纸杯蛋糕炸了厨房的事情告诉老妈后,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脑子里只有“丢人”两个字连续刷屏。

叮铃铃。

伴随着风铃的声音,江户川乱步的猫猫探头表情包又出现了。

「安溪安溪——乱步大人今天要吃草莓慕斯!多放糖!」

「那玩意儿本来就齁甜齁甜的,再放乱步哥你也不怕牙都掉光。」

我叫他进来等,拿起手机看看能不能在不影响口感的前提下多放点糖。

楼下还是叮叮咣咣的。




3.


我真真是不理解了。

明明我只是奉老妈之命来楼下找福泽大叔借几个鸡蛋晚上做菜用的,可谁能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不止里面这些人,下面咖啡厅门口还有一帮。」还好没叫安里跟来。我忍着腿软躲在唯一一个不用战斗的同时也是熟人的江户川乱步身后,「我说呀,你们真的没惹上仇家吗?」这架势不是寻仇还能是什么啊喂,我刚认识的两个朋友真的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吗喂。

冰凉的手贴在我的头顶。「……还记得敦君吗?」

那不小伙伴吗?我仰起头,却发现那双眯眯眼好像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楚。「乱……我……你咋了?」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以后不要和敦君有过多接触。」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想见他就来我这里,或者漩涡咖啡厅。」

「哦,好的。」我爽快地答应了,也没多嘴好信儿问为什么,反正乱步哥不会坑我。

「最近几天不要出门。」

他揉了揉我的头,我没有反抗。

沉默片刻,我还是决定把安里看到组合在横滨上空晃悠的事告诉乱步哥——虽然不用我告诉他就知道了。「你也是,小心点啊,听说……」

「乱步大人是世界第一名侦探,当然什么都知道!」他打断我,「你只要乖乖听乱步大人的话就好了。」

「……我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顺着他办公室里的密道拎着鸡蛋上了楼,楼梯摇摇欲坠。听着渐行渐远的枪声,明明知道不会有事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真是的,这都什么事啊。




4.


国木田独步是我以前的数学老师,性格比较严肃,可我的数学成绩一塌糊涂。

道理我都懂,不过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在病房里和他见的面,带着小伙伴还有在列车上搭过话的和安里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说起来我也是嘴贱啊,居然想不开跟一个身上套着炸弹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搭讪,现在能活着都是个奇迹。

「……对不起。」

面对这个道歉毫无诚意的罪魁祸首我现在屁股都隐隐作痛,仿佛回到了那天快要死了的时候。「你应该庆幸我是自己偷偷出来的,不然我就是死也得从你那里割点头发下来。」我哼唧着原谅了她,碍于以前的数学老师和小伙伴的面子不好意思追究。

网课我请假了,因为以我现在的身体动一下都疼得要命,也就嘴皮子还能利落起来。

小伙伴在为她说情:「安溪桑,镜花她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我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货色,接过小伙伴削好的苹果一边啃一边解释,「只是我现在还在愁回家怎么解释比较好。」我扶着头,脑袋还有点嗡嗡作响,「毕竟是偷偷出来的等我出院不挨打就有鬼了。」

「没事就好。」一旁的国木田独步突然出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小伙伴惊讶地看着他:「可是国木田先生你不是……」

「走了。」国木田独步转身就走,小伙伴和罪魁祸首紧随其后。

我歪头,难道他要和我说什么?该不会是数学课上又睡觉的事不小心被他知道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瑟瑟发抖,想起了被教鞭支配的恐惧。

「生日快乐,小鬼。」

!!!

我连忙坐起来,由于太过匆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在我手足无措间,被上就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等我再一看,人早跑没影了——估计就是太忙了才抽空来看我的吧,噗。

我捧着礼物盒,尽管知道里面可能是最讨厌的练习册也依旧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

一点都不坦诚啊,老师。

你可是我认定的老师,虽然数学成绩直到现在还没到你的达标线,可是也离及格差不多了呢哦?

要是你走晚点,就可以与你一起分享这种喜悦了,老师。

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偷偷出来的,闲的吗?只是想让你高兴高兴而已,毕竟以前可没少气你不是吗?

我轻轻摩挲着藏在被窝里的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在我心里,这不仅仅是一张八十分的成绩单。嗯……怎么说呢,致那些年努力奋斗在教育领域的老师们万事安康。




5.


自从进了一回病房后,我眼里的横滨就风平浪静,除了……

「乱步哥……」

我拎着起司在一干同事们的目光下轻手轻脚溜进乱步的办公室虽然没有这个必要但认错要有态度,果不其然,他背对着我没有吱声。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了不踩名侦探雷点我开了异能惊讶地发现他的心音里竟隐约染上丝哭腔,【明明听乱步大人的话就不会有事。】

「对不起。」

我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个时候说对不起什么用都没有。

错的那个人,

是我。

如果他现在提出绝交……

我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一颗弹珠忽然飞到我头上。「不许对乱步大人用异能!」乱步转过转椅愤愤道,「胆小鬼!又想退缩了!」

被看穿心思的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笑死,不把猫咪的毛顺好自己怎么可能心安。「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我平静地说,「只不过那些人是无理取闹,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是真的在担心我,真的把我当朋友。

乱步气鼓鼓地嚼着牛轧糖。那是几天前我为了哄名侦探大人特地做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气消了没有……

「乱步大人才没有和你生气!」

明明就是生气了吧。

「你……哼!」

他一扭头,干脆就不搭理我了。

我头疼地扶了下脑袋,走过去将起司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站在原地等待名侦探的训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次被炸出后遗症了,现在看到柠檬觉得反胃,甚至连列车都不敢坐了。「我只是太开心了,和老师没关系。所以乱步哥这几天就别整老师了,甜点我出双倍的,别生气了,好吗?」

我知道乱步哥这两天几乎就没给老师好脸,看老师这几天的黑眼圈就知道了,哎。对不起老师,都是我的错,果然太开心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就是你的错!」

乱步伸出一根手指死命戳我脑门。

我也一声不吭任由他戳。笑死,只要哄好名侦探比什么都强,干什么都心甘情愿好吧。

「乱步大人要吃栗子蛋糕!」他捏着我的脸提出要求。

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我知道这是他原谅我的信号,就顺着台阶下了:「那得明天才行啊,现在东西都没齐。有些材料必须要跑中华街才能买到的说。」

乱步单手叉腰:「既然这样,那乱步大人暂时就接受你的贿赂。」

费尽心思终于把这尊活神哄好的我大喜过望:「不生气了?」

「看你表现。」名侦探一拉帽檐声音低沉,「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然而神经大条没注意到异常之处的我因为得到原谅疯狂点头,光速一样离开了乱步的办公室,健步如飞。

从家去中华街要打车,现在不去车早没了。




6.


谷崎兄妹的相处方式真的很奇怪,看一次刷新一次三观的那种。

就好比我人现在大马路上,原本还有仨大活人陪着聊天可一转眼身边就空空如也了?

??

???

????

这是什么?新型的兄妹腻腻歪歪方式吗?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

才怪啊!

以为我会信嘛口胡!

既然还能听到他们的心音,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即空间系异能。

这可麻烦了哇,我的异能可没那么牛批,要不要给乱步哥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什么的,毕竟他同事失踪了……

啊,说曹操曹操到,电话来了,是乱步哥的,要我立刻回去?

不是你开玩笑呢?我刚上完网课打完车过来,马上就要到中华街了现在叫我回去?而且你不吃栗子蛋糕了?我黄油还没买……等等重点不是这个!楼歪了!重点不应该是乱步哥失踪的同事吗同事!还有我的小伙伴!

「谷崎他们不会有事!」名侦探的声音兀地尖锐起来,「倒是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啊对,我有说过要听乱步哥话的。

摆清自己定位的我也只能祈祷你们自求多福了。哎,希望人没事。




7.


当我像往日那样端着冰酪照常下楼准备投喂傲娇猫猫和他的同事们时,却发现楼下已经没人住了,房子也荒废很长时间了。我很少开异能,所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又走了多长时间,以后还回不回来什么的。

只留下了写着武装侦探社五个字的破旧门牌。

我不知道那是干嘛的,但心驱使我推开那扇门,踏入我以前从未驻足的地域。

福泽叔的办公室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都积了不少灰尘。书架上有许多书,但我竟然在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好久的山海经。

乱步哥的办公室也一样,只不过冰箱里的零食都过期了,角落里还有一大箱新的波子汽水,上面贴了张纸条,说是让我搬回去给我和安里喝的,弹珠留给他……啊啊,真犯规,早就猜到我会来了吧这是。

老师的办公室总有种让我梦回和他在学校斗智斗勇的情景。桌上只留了个相框,里面是我在初二数学课上睡觉的照片。看着上面流口水的自己,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就是想哭,没有理由,但憋回去了。

太宰的办公室里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干净多了。没有满地的绷带,也没有无厘头的自杀工具。虽然那家伙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我被欺负的时候他都有替我教训回去,像哥哥一样可靠。也许他真的很可靠。

谷崎的办公室里有个电脑是开着的。点开一看是我做给他的甜点照片,备注制作过程,再下面是也想做给直美让她尝一尝等。那就等我教会你再走啊,现在算什么。

医务室是与谢野阿姨的地盘,我以前还没进去过呢,小伙伴也一直反对我进去。说起来,我很少有机会和与谢野阿姨搭话,但我真的很崇拜她。她是位救死扶伤的医生,相信这个特殊的时候没有人会不爱白衣天使。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和与谢野阿姨再搭两句,如果有机会。

我在这里也能找到小伙伴的痕迹。看着墙上可爱的涂鸦,我猜测他会不会是喜欢那个小姑娘。我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但其实我真的已经原谅她了。没有人生来会想当坏人,也没有人一上来就是好人。听说她爱吃可丽饼,虽然做起来有点费劲但我是可以试一试的。

以前的记忆走马观花。这个房间里熟悉的朋友,不熟悉的人,对我来说都是美好的,没有能被抛弃的。

我突然感到非常非常非常的委屈。

……说好的不要丢下我呢?

骗子。

我泄气一样摔了冰酪,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板上思考人生,连安里过来叫我回去上课都直接无视。就在我一个人赌气时眼前一抹粉稍纵即逝,但我觉得八成是自己眼花了,这里没有粉色的东西。

“姐,你没事吧?”

“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扫帚上。

“安里,陪我把这儿打扫干净吧。”

反正在疫情结束可以回国之前,我要一直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那个窗户好脏啊,叫安里回去拿个抹布擦干净好了。




8.


与此同时,原本还提出要和与谢野玩花牌的乱步忽然睁开眼睛,绿色双眸映射冷光,阴翳的气场把与谢野吓了一跳。她很少看见这样的乱步。

与谢野瞥了眼监控,确认没有特殊情况后看向乱步:「乱步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名侦探竭力压抑内心的怒火。那个家伙又不听乱步大人的话,她是真想把自己玩死才罢休吗!?

「社长,建议召回进攻方。」

一定要赶上。














































彩蛋是江户川乱步视角下的事件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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